书展·人物丨曹文轩:笔触直抵人性,文学才能从故乡走向远方
(资料图)
“我的《青铜葵花》将于9月开机拍成电影,将由陈坤厚执导,拍摄地就在我故乡的芦苇荡里。”曹文轩的话音刚落,现场立刻响起了欢呼和掌声。本届上海书展期间,曹文轩在三天里参加了五场阅读与写作的交流分享活动,与网上的风波形成对比的是他在现场依然拥有的高人气。他恳切地说:“我是一个作家,我只想专心致志地写作。写作至上,内容为王,是我一生的生存宗旨、写作宗旨。”
图说:曹文轩 新民晚报记者 王凯 摄(下同)
从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曹文轩的笔下诞生了《草房子》《青铜葵花》《山羊不吃天堂草》《蜻蜓眼》《火印》和大王书系列、丁丁当当系列等一大批优秀文学作品,其中170本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输出到70多个国家和地区。不久前在北京举行的世界图书博览会上,他与30位翻译过或研究过他作品的汉学家对话,阐释中国文学的世界意义。他以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举例说,那些富有质感的故事,并没有因为从俄语世界转换到汉语世界而去世。
作为“读者大会”的嘉宾,曹文轩这次分享的新作《石榴船》是一个只能发生在中国的故事,虽然这个中国故事很独特,他却更看重“讲好”二字,因而要以文学的方式讲,文学性是故事的生命所在,要守住文学的边界——有边界才有无疆。如果一个作家想让自己的作品够跨文化走向世界,那么他就要做到他的笔触要直抵人性的层面,惟有这样他的作品才有可能走向远方。
图说:曹文轩分享新作《石榴船》
2016年曹文轩成为中国首位“国际安徒生奖”得主,他知道,如果要不停地超越自己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每次都有所突破。过去,他的写作总是围着油麻地,《草房子》的扉页上写着:也许,我们谁也无法走出自己的童年……甚至评论家谈到福克纳的文学作品的空间领域的时候也说过他写的只有像邮票大小的故乡。曹文轩很快发现,相信这样的评价完全是被骗了,福克纳写作的空间远不止邮票大小,作家很容易被批评界和读者框定在一个刻板印象里,“我不上这个当”。于是他写出了《蜻蜓眼》,一个发生在上海、马赛的都市故事,《草鞋湾》又是另一个发生在上海的侦探故事。
从那以后,10多部长篇、20多本绘本、多篇学术文章从他的笔下源源不断地涌出。虽然高产,却非急就章,《石榴船》的诞生便是一次跨越30年的冬眠与苏醒,他很少写昨天或者今天发生的事情,而是等待故事从记忆中一次次醒来,告诉他:我在这里。这同样是一个适合拍成电影的故事,来源于他高中同学的一段真实经历,在那个河网纵横的水乡,衍生出了一个发生在水上学校的独特的、感人的、充满诗情画意的故事。
图说:曹文轩为小读者签名
曹文轩在水边长大,自然他心中的“文字屋”也建立在水边。他写作时常要想起水,水是干净的,受到水的影响,他也不愿意将肮脏之意象、辞藻、境界带进他的作品,“我的作品有一种洁癖。”水是他小说的一个永恒的题材与主题,一群离不开水也离不开漂泊的人走入了《石榴船》,船尾的一盆石榴点缀在苍茫的水路上,点缀在风光无限的生活中。这部作品由始至终,画面不断,或江河,或芦荡,或小城,或都市,水光山色中,四季流转中,奏响了生命的颂歌。
在这座自己建造的“文字屋”里,曹文轩有着无限的自由,他看到,让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得以安顿,是文学非常重要的使命。写作过程中,他的心思都在文学性、艺术性上,因为:“儿童文学也是文学,文学与门类无关。”(新民晚报记者 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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